发布日期：2024-12-02 12:47 点击次数：198
杜甫《为阆州王使君进论巴蜀劝慰表》读记情欲印象qvod
（小河西）
宝应元年（762）七月，严武回朝，成都兵乱，杜甫携家避难梓州。广德元年（763）秋冬，杜甫游历于梓州、阆州间。（时西川节度使兼成都尹为高适。东川节度留后兼梓州刺史为章彝。）在阆州技艺，杜甫为阆州刺史王某作《论巴蜀劝慰表》。“表”即奏章。王阆州上奏章，请杜甫代写。此文作于广德元年（763）冬末。
为阆州王使君进论巴蜀劝慰表（杜甫）
【原文】臣某言：伏自陛下平山东，收燕蓟洎海隅，万姓感动，喜王业再康，疮痏苏息。陛下明圣，社稷之灵，以至于此。然河南河北，贡赋未入；江淮转输，异于曩时。惟独剑南，私用兵已来，税敛则殷，簿领连接。琼林诸库，仰给最多。是蜀之地盘富余，物产繁富，足以供王命也。近者贼臣恶子，频有乱常。巴蜀之东说念主，横被烦费。犹相劝勉，充备百役，不敢怨嗟。吐蕃今下松、维等州，成都已不安矣。杨琳师再胁普合，颙颙两川，不得相救。庶民侵扰，未知所裁。况臣本州，山南所管，初置节度，庶事创举，岂暇力及东西两川矣？伏愿陛下听政之余，料巴蜀之理乱，审挽回之得失，定两川之异同，问分担之可否，度长计大，速以亲贤出镇，哀罢东说念主以安反仄。犬戎侵轶，群盗考察，庶可遏矣。而三蜀，天府也，征取万计，陛下忍坐见其窘态哉？不即为之，臣窃恐蛮夷得恣屠割耳，实为陛下有所怅然。必以亲王，委之节钺，此古之维城磐石之义明矣，陛下何疑哉？在近择亲贤，加以甘醇明哲之老，为之师父，则万无覆败之迹，又何疑焉？其次，付重臣旧德，智略耐久，举事允惬，不陨获于苍黄之际，临危制变之明者。不雅其树勋庸于那时，扶泥涂于已坠，整顿理体，竭露臣节，必见方面小康也。
【玩忽】臣敬言：自皇上舒适安史之乱，回话燕蓟之地直到海隅，万民感动。欢腾大唐王业再康，干戈创伤得以复苏。皇上之明达圣哲，社稷之福分，以至于如斯。然河南河北，贡赋并未上缴；江淮转运物质，也异于曩昔。惟独剑南，私用兵以来，税收增多，催缴税收的文牍连接。皇帝诸私库，依赖剑南最多。这是因蜀地饶沃，物产丰富，足以忻悦皇上需要。近期贼臣恶子，时常烦闷社会。巴蜀庶民，独特增多大批用度。即便如斯，仍然相互劝勉，参于各式劳役，不敢怨嗟。吐蕃如今占领松、维等州，成都也已感到不安全。而杨子琳的戎马再次恐吓普州、合州，而两川却不雅望，未能相救。因之庶民侵扰，未知若何裁判。况臣所在之阆州属山南节度使统领，节度幕府亦刚开荒，万事都在创举，岂有发放和余力顾及东西两川？敬请陛下听政之余，念念考巴蜀之治与乱，凝视挽回之得与失，细目两川之异与同，烦躁合管如故分担，比拟分合之优缺，尽快以皇亲或贤臣出镇，恻隐疲惫之庶民，终了变生不测之场面。（提倡：速以亲贤出镇两川。）吐蕃入侵，群盗考察，或不错终止。而三蜀之地，极乐宇宙，征收索求多如牛毛，陛下忍心眼看着蜀地庶民窘态不胜吗？如不立时大有行为，臣擅自顾忌吐蕃等异族得以简陋屠杀庶民分割国土，简直是为陛下怅然呀！必选拔亲王，委任为节度使，此昭彰即古东说念主“维城磐石”之义，陛下有啥疑虑呢？在嫡亲中选拔英明者，配备一位“甘醇明哲”的老者为其师父，则必万无一失，又何可怀疑呢？（补充提倡：配个甘醇明哲之老者。）退而求其次，也可奉求眼高手低之重臣。他智谋办法已久经解释；他处理政务公允罢休；他不因局面反复失去斗志；他是濒临危局机智应变的“明者”。可看到他树功勋于目下，扶大厦于将倾，整顿行政体制，竭尽展示臣节。过程一段时辰，必能见到蜀地稍安。（提倡：如非亲贤出镇，选旧德重臣。）
【注释】伏：臣对君奏言用敬辞。《献璧表》（魏-曹植）：“臣闻玉不隐瑕，臣不隐情。伏知所进非和氏之璞。”疮痏（wěi）：凋敝困苦，创伤。《颜氏家训-省事》（北皆-颜之推）：“坑穽殊深，疮痏未复，纵得免死，莫不破家。”
明圣：明达圣哲。《史记-太史公自序》：“且士贤能而毋庸，有国者之耻；主上明圣而德不布闻，有司之过也。”灵：福泽，福分。《后汉书-王允传》：“若蒙社稷之灵，上安国度，吾之愿也。”
税敛：税收。《孟子-梁惠王上》：“省刑罚，薄税敛。”簿领：官府簿册文牍。（原文为“部领”，误。）《后汉书-南匈奴传》：“当决轻重，口白单于，无文牍簿领焉。”《资治通鉴》大历六年：“滉为东说念主廉勤，精于簿领。”
琼林：琼林库。唐皇帝私库。《旧唐书-陆贽传》：“琼林、大盈，自古悉无其制，传诸耆旧之说，皆云创自开元。贵臣贪权，饰巧求媚，乃言：'郡邑贡赋所用，盍各分离：钱粮当委于有司，以给经用；孝敬宜归于皇帝，以奉私求。’玄宗悦之。新是二库，荡心侈欲，萌柢于兹。迨乎失邦，终以饵寇。”仰给：依赖。《史记-平准书》：“七十余万口，衣食皆仰给县官。”
富余：《过秦论》（汉-贾谊）：“南取汉中，西举巴、蜀，东割富余之地，北收枢纽之郡。”烦费：大批耗尽。《史记-平准传》：“自是之后，严助、朱买臣等招来东瓯，事两越，江淮之间空寂烦费矣。”《壮游》（杜甫）：“举隅见烦费，引古惜兴一火。”
杨琳：杨子琳。本泸州牙将。杨子琳广德元年“胁普合”事，史无纪录。普合：普州、合州。《元和郡县图志》卷33：“合州，巴川。…以涪江自梓、遂州来，至州南与喜陵江合流，因名合州。……西至遂州陆路二百六十里。”“普州，安岳。中。……正北微东至遂州一百三十里。……正北微西至梓州傻头傻脑十里。”颙颙（yóng）：凝视貌。（原文“颗颗”，误。）《上客舍议》（晋-潘岳）：“使客舍洒扫，以待征旅，择家而息，岂非众庶颙颙之望。”
理乱：治与乱。《后汉书-蔡邕传》：“寒暑相推，阴阳代兴，运极则化，理乱相承。”度长计大：度长絜（xié）大。《过秦论》（汉-贾谊）：“试使山东之国与陈涉度长絜短，衡量轻重，则不可同庚而语矣。”亲贤：亲戚与贤臣。《南史-宋宗室及诸王传上论》：“自古帝王之兴，虽系之于历数，至于经启多难，莫不兼借亲贤。”罢东说念主：疲惫的东说念主。《宿花石戍》（杜甫）：“罢东说念主不在村，野圃泉自注。”反仄：波折不安；震动不定。《白紵歌辞》（梁-张率）：“愁来夜迟犹叹气，抚枕念念君终反仄。”《新唐书-郭晞传》：“河中军乱，子仪召祸首诛之，其支党犹反仄。”
侵轶（yì）：侵袭。《左传》隐公九年：“北戎侵郑。郑伯御之，患戎师，曰：'彼徒我车，惧其侵轶我也。’”杜预注：“轶，突也。”三蜀：秦朝置蜀郡，治成都，汉初分蜀郡置广汉郡，武帝又分置犍为郡，合称三蜀。《蜀都赋》（晋-左念念）：“三蜀之豪，时来时往。”征取：征收索求。《南史-陈后主本纪》：“税江税市，争取百端。”坐见：眼看着，糟塌看着。《后出塞》（杜甫）：“坐见幽州骑，长驱河洛昏。”
节钺：符节与斧钺。古代授与官员或将帅，行为授权瑰丽。《孔丛子-问军礼》：“皇帝当阶南面，命授之节钺。”维城磐石：《贞不雅政要-封建论》卷3（唐-吴兢）：“周氏以鉴夏、殷之永远，遵皇王之并建，维城磐石，深根固蒂，虽王纲弛废，而枝干相捏，故使逆节不生，宗祀连接。”
旧德：往日的恩德或德行；眼高手低的老臣。《晋书-何曾传》：“可谓旧德锻练，国之宗臣者也。”允惬：适应；顺应；顺应。《颜氏家训-书证》（北皆-颜之推）：“文义允惬，实是高才。”陨获：丧失志气。《礼记-儒行》：“儒有不陨获于贫贱，不充诎于荣华。”郑玄注：“陨获，困迫失志之貌也。”充诎（qū），自得失态貌。《求为刘巘立馆启》（梁-任昉）：“贫不陨获其心，穷不二三其操。”苍黄：《墨子-所染》：“见染丝者而叹曰：染于苍则苍，染于黄则黄，所入者变，其色亦变。”喻事物变化不定，自食其言。《北山移文》（皆-孔稚珪）：“终始繁芜，苍黄翻覆。”明者：《盐铁论》卷2（汉-桓宽）：“明者因时而变，知者随世而制。”
勋庸：功勋。《后汉书-荀彧传》：“曹公本兴义兵，以匡振汉朝，虽勋庸崇著，犹秉忠贞之节。”《蓟门行》(唐-高适)：“勋庸今完毕，不识霍将军。”泥涂：喻不舒服、困苦的境地。《与建安王谢秀才笺》（梁-何逊）：“州民泥涂，何逊死罪。”理体：处罚之体制。《资治通鉴》唐中宗景龙二年胡三省注：“理体，犹言治体也，避高宗讳，以'治’为'理’。”竭露：竭尽展示。方面：《石阙铭》（皆-陆倕）：“区宇乂安，方面静息。”刘良注：“方面，四方之面也。”小康：稍安。《民劳》（诗经）：“民亦劳止，汔可小康。”郑玄笺：“康，安也。今周民罢劳矣，王几不错小安之乎？”
【原文】今梁州既置节度，与成都足以久远相应矣。东川更分担数州于内，幕府取给，破弊滋甚。若戎马悉付西川，梁州益恒为声援，是重敛之下，免至多门，西南之东说念主，有活望矣。必以战伐未息，势资多军，应须遣朝廷任使旧东说念主，授之使节。留后之寄，绵历岁时，非是以塞众望也。臣于所守封界，集聚梓州，正可为成都东鄙。其中别作范例，亦不及成枢纽哉，徒扰东说念主矣。伏惟明主裁之。（提倡撤回东川。）又寰宇征收赦文，减省军用外诸色杂赋神色，伏愿损之又损之。剑南诸州，亦困而复振矣。将相之任，表里交迁。西川分阃，以仗贤俊。愚臣特望以亲王总戎者，意在根固流长，国度万代之利也，敢应酬而言？次请慎择重臣，亦愿任使旧东说念主，镇抚不缺。借如犬戎俶扰。臣素知之。
【玩忽】如今梁州已开荒节度使，与成都之距离足以相互呼应。而之间又有东川分担数州，幕府之供给，瑕疵甚多。如戎马全归西川，梁州又常遥相救援，这么，穷苦的赋敛可免出多门，巴蜀庶民就有了生计下去的但愿。必因战伐未息，例必资助多军，朝廷应打法任用眼高手低者，授之节度使之职。委托留后追究，绵延愈年，弗成深孚众望。臣所守的阆州州界，集聚梓州，正可行为成都之东部边境。技艺再另设东川节度幕府，并非枢纽，糟塌扰东说念主辛苦。敬请明主裁决。又颁布寰宇的征收赦文条件，减少军用除外的各式冗赋神色，诚恳但愿减少再减少。剑南诸州，也因此会从逆境中再行旺盛。将相之任用，京城和场所轮流变迁。西川任用主帅，至极倚恃贤俊。愚臣特望由亲王任主帅，意在深根固柢源源而来，利于国度千年万载，岂敢应酬言之？其次提倡在意选拔重臣，亦望任用眼高手低者，既能坐镇亦能安抚。作此决定须筹商吐蕃侵扰，对此臣平日就很了了。（再说一遍：首选“亲王总戎”；次请“慎择重臣”、“任使旧东说念主”。）
【注释】梁州既置节度：《新唐书-方镇表四》山南西说念：“广德元年升山南西说念闪耀守捉使为节度使，寻降为不雅察使，领梁、洋、集、壁、文、通、巴、兴、凤、利、开、渠、蓬十三州，治梁州。”久远：长久。《汉书-礼乐志》：“吾易久远，烛明四极。”颜师古注：“久犹长也，自言疆易强盛耳。”
取给：得回供给。《旧唐书-狄仁杰传》：“今不树稼，明年必饥，役在其中，难以取给。”破弊：瑕疵。声援：遥作救援。《三国论》（唐-王勃）：“辎重不接踵，声援不相闻。”
旧东说念主：年高德劭的旧臣。《书-盘庚上》：“古我先王，亦惟图任旧东说念主共政。”孔传：“先王谋任久锻练东说念主共治其政。”
留后：宝应元年七月严武回朝后，西川先由高适追究，次年春授节度使。东川设节度留后，广德元年中章彝任东川节度留后。绵历：绵延。《北史-于谨传》：“萧氏保据江南，绵历数纪。”东鄙：东部边境；东部僻远场所。《春秋》襄公十二年：“莒东说念主伐我东鄙。”范例：轨则轨制。《过秦论上》（汉-贾谊）：“内立范例，务耕织，修守战之具。”
征收赦文：《册尊号赦文》：“自广德元年七月十一日昧爽已前，大辟罪无轻重，已发觉未发觉，已结正未结正，系囚见徒常赦所未免者，咸赦除之。……诸说念庶民逋租悬调，及一切欠负官物，自宝应元年十二月三旬日已前并放免。一户之中，有三丁放一丁，庸调地税，依旧每亩税二升。”
诸色：各式。《酉阳杂俎-语资》（唐-段成式）：“诸色东说念主吏中，末有一老东说念主，八十余，著绯。”损之又损：《庄子-知北游》：“故曰为说念者日损，损之又损之，以至于平庸。”《说念德经》第48章：“为学日益，为说念日损，损之又损，以至于平庸。”
交迁：《文心雕龙-时序》（梁-刘勰）：“时运交移，质文代变，古今理由，如可言乎！”《朔月台》（明-申钦）：“五百年间事，如今已淡然。英杰不长旺，世运亦交迁。”分阃：出任将帅。《奉和圣制送张尚书巡边》（唐-许景先）：“四方分阃受，沉坐谋成。”根固：《老子》第59章：“有国之母，不错永远，是谓深根固柢，返老还童之说念。”
镇抚：坐镇：安抚。《史记-淮阴侯传记》：“因请立张耳为赵王，以镇抚其国，汉王许之。”俶（chù）扰：启动烦闷；骚乱。《书-胤征》：“俶扰天纪，遐弃厥司。”孔传：“俶，始；扰，乱。”《祭伯父豪州刺史文》（唐-颜真卿）：“日者，羯胡禄山俶扰河洛，水深火热。”
【原文】臣之兄承训，自没蕃以来，长望生还。伪知音于赞普，探其深意，意者过错摩弥、青海之役决矣。协谋誓众，于前后没落之徒。曲成翻动，阴合应接，积有岁时。每汉使回、蕃使至，帛书隐语，累尝恳论，臣皆封进上闻，屡达臣兄承训忧国度缘边之急，愿亦勤矣。况臣本随兄在蜀，向二十年。兄既辱身蛮夷，相见无日。臣比未忍离蜀者，望兄音尘时通，是以至力于边隅，累践班秩。补拙之分浅，待罪之日深。蜀之劝慰，敢竭闻见。臣子之义，贵有所尽于君亲。愚臣迂阔之说，万一少裨圣虑，远东说念主之福也，愚臣之幸也。昨窃闻诸说念路出，吐蕃已来草窃岐陇，贴近咸阳。似是之间，忧愤陨迫，益增尸禄寄重之惧，寤寐报効之恳。谨冒死具巴蜀成败局面，奉表以闻。
【玩忽】臣之兄王承训，自从没于吐蕃以后，常但愿谢世追溯。他假装取信于吐蕃魁首，了解其内心之意图。其意图是决定过错摩弥、青海之役之败。一些先后身陷吐蕃者，曾一说念规划誓师。想方设法叛乱，擅自和谐呼应，已有些年月。每当汉使归国，吐蕃使臣入朝，屡次以帛书隐语带来恳切之论，臣皆密封后供献皇上，屡次传达臣兄承训忧虑国度边关安全之紧急心情，如故全心了。（此段写兄长没蕃后仍忧虑国度边关安全。）况兼臣正本随兄在蜀近二十年。兄既已辱没身事吐蕃，昆季再无相见之日。臣最近不忍离开蜀地，是但愿能与兄时通音尘，这是臣努力边关，屡次担任官职之原因。补拙人缘莫得，待罪年深月久。事关蜀地劝慰，岂能持续尽所闻所见。臣子之义，所贵是对帝王全心竭力。愚臣沉沦简略之言，万一略略成心于圣上的念念虑，亦远东说念主之福泽，愚臣之运气。昨日臣擅自听诸说念途经者说，吐蕃已窃据岐州陇州，贴近咸阳。疑似之间，忧愤急迫，更增多无功受禄借势他东说念主之懦弱，渴慕报効之恳切。谨冒死呈上《巴蜀劝慰表》，以便皇上闻见。（末写上表原因：“蜀之劝慰，感竭闻见。”）
【注释】承训：王承训。玄宗时派往南诏宣慰诏令的阉东说念主，职务是“内给事”。【张九龄《敕当悉等州羌魁首书》：“敕当、悉、柘、静、维、翼等诸州魁首庶民等：前者令王承训往宣问，事止当州。”张九龄《敕柘、静等州魁首书》：“敕柘静等州部落：昨王承训去，缘当州庶民，有相扇动，故令宣旨，文牍彼东说念主。”《敕西南蛮大魁首蒙归义书》：“秋中渐凉，卿及魁首部落庶民并吉祥好，今故令内给事王承训往，逐一口具，遣书指未几及。”】天宝九、十载间，因张虔陀事件，南诏判唐。在此技艺，王承采被南诏献俘于吐蕃。
赞普：吐蕃君主。《新唐书-吐蕃传》：“其俗谓雄强曰赞，丈夫曰普，故号君长曰赞普。”
摩弥、青海之役：指天宝七载、八载间哥舒翰、郭虚己与吐蕃的干戈。颜真卿《唐故工部尚书赠太子太师郭义冢志铭》：“七载又破千碉城，擒其宰相。八载三月，破其摩弥、咄霸等八国卅余城。置金川都护府以镇之。深涉贼庭，蒙犯冷瘴，夏六月舆蜀郡，旬有五日而薨。”颜真卿《中散医师京兆尹汉阳郡太守赠太子少保鲜于仲通公神说念碑》：“六载，……郭公将图弱水西之八国，奏公入觐，玄宗骇异之，即日拜尚书屯田员外郎兼侍御史蜀郡司马剑南行军司马。既略三河，收其八国，长驱至故洪州，与哥舒翰陇右官军再见于横岭，鸣饱读而还。……公当大任，既竭丹诚，射讨吐蕃摩弥城，拔之。改洪州为保宁都护府，堑弱水为蕃汉之界，收户数十万，辟土千余里。”《旧唐书-玄宗纪》天宝八载：“陇右节度使哥舒翰攻吐蕃石堡城，拔之。闰月己丑，改石堡城为神武军。剑南索磨川新置都护府，宜以保宁为名。”《旧唐书-哥舒翰传》天宝七载：“筑神威军于青海上，吐蕃至，攻破之。又筑城于青海中龙驹岛，有白龙见，遂名为应龙城，吐蕃遁迹不敢近青海。吐蕃保石堡城。路远而险，久不拔。八载，以北方、河东群牧十万众委翰总统，攻石堡城。翰使麾下将高秀岩、张守瑜遑急，不旬日而拔之。”
誓众：誓师。《孔丛子-儒服》：“君亲素服誓众于太庙。”没落：沦陷。《唐律疏议-名例》：“没落外蕃、投化，给复十年。”曲成：多方设法收效。《易-系辞上》：“曲成万物而不遗。”韩康伯注：“曲成者，乘变以应物，不系一方者也。”孔颖达疏：“言圣东说念主随变而应，屈曲委细，竖立万物。”阴合：擅自斡旋。《战国策-秦策二》：“使东说念主使皆，皆秦之交阴合。”
封进：密封供献。勤：通“尽”。《老子》第6章：“绵绵若存，用之不勤。”缘边：指边境。《后汉书-张奂传》：“寇掠缘边九郡，杀略庶民。”
偷窥色片辱身：辱没我方的身份。《论语-微子》：“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皆与！”致力于：协力；辛苦。《史记-项羽本纪》：“臣与将军致力于而攻秦。”班秩：官员等第。《旧唐书-高仙芝传》：“年二十余即拜将军，与父同班秩。”
分浅：短缺人缘。待罪：仕宦供职的谦辞，意随时准备因渎职而被治罪。《史记-卫将军骠骑传记》：“青幸得以肺腑待罪责间，不患无威。”《报任少卿书》（司马迁）：“仆赖先东说念主绪业，得待罪辇毂下，二十余年矣。”待罪：供职的谦辞。《报任少卿书》（司马迁）：“仆赖先东说念主绪业，得待罪辇毂下，二十余年矣。”
君亲：君主与父母；专指君主。《答苏武书》（汉-李陵）：“违弃君亲之恩，长为蛮夷之域，伤已。”迂阔：沉沦简略。《汉书-王吉传》：“上以其言迂阔，不甚宠异也。”
路出：途经。《滕王阁序》（唐-王勃）：“家君作宰，路出名区。”草窃岐陇：《旧唐书-代宗记》广德元年七月：“吐蕃大寇河、陇，陷我秦成、渭三州，入大震关，陷兰、廓、河、鄯、洮、岷等州，盗有陇右之地。”（岐：指岐州。即凤翔。）陨迫：急迫。尸禄：无功受禄。寄重：借势。《偶游龙门呈诸大僚》（唐-韦嗣立）：“短才叨重寄，尸禄愧妨贤。”寤寐：昼夜念念念、渴慕。《秋夜作》（唐-钱起）：“寤寐怨佳期，好意思东说念主隔霄汉。”
【读跋文】：一、由“吐蕃今下松、维等州”知，本表作于广德元年十二月。【《旧唐书-代宗记》广德元年十二月：“吐蕃陷松州、维州、云山城、笼城。”】时吐蕃进京，代宗逃陕的音尘竟还没传到阆州，听闻的如故吐蕃“草窃岐陇贴近咸阳”的音尘。二、广德元年冬，西川节度使为高适，东川留后为章彝。由此表可知，王阆州以为东西两川应该同一。同一后的两川应该打法亲王担任节度使。亲王担任节度使可配个“甘醇明哲之老为之师父”。退而求其次，也应派个眼高手低的重臣。（似乎在说，留后章彝当然不行，高适也不属于“重臣旧德”。）不久大约因吐蕃攻陷松、维等州，朝廷竟然将两川同一，将高适召回长安，派严武镇剑南，严武又将章彝杀掉。不知王阆州这个表是不是真是起了作用。
【参考文件】
王新芳《玄宗朝监军阉东说念主王承训作事考略》《兰台宇宙》2013（7）情欲印象qvo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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